願聞如來顯出身心真妄虛實現前生滅與不生滅二發明性。
上來客塵兩種煩惱,客煩惱因境而有,還容易知道,塵煩惱卻在心內,等如我們的心就是見性,它和身體混在一堆,不容易分辨出「真」、「妄」、「虛」、「實」。好像我們的頭在動,總覺得見性也是在動;動的其實是我們的身體,見性並沒有動。所謂「雲駛月運,舟行岸移」,這件事情最難分別了,大家便請佛「顯出身心」「生滅」與「不生滅」之「性」。
楞嚴經十番顯見第二番顯見不動。任境界怎樣動,任身體怎樣動,我們的見性也不會動。大家睜開眼睛看看,萬物有動,見性有沒有動?拜佛時自己的身體不斷拜,見性有沒有動?有沒有拜?沒有!境動身動,見性不會動。
公案原文:
臨濟和尚辭黃檗,蘗問:“子甚處去?”
濟曰:“不是河南,便是河北。”蘗便打。
濟約住棒,與一掌。蘗呵呵大笑,喚侍者將百丈先師禪板來,濟亦召侍者將火來。
蘗曰:“汝但將去,已後坐卻天下人舌頭去在。”
後溈山舉此話問仰山:“臨濟莫辜負他黃檗麼?”
仰山曰:“不然。”溈山曰: “子作么生?”
仰山曰:“知恩方解報恩。”看他過量人,等閒露異類中些子頭角,便與常人不同。後臨濟果興江西宗旨於河北。
此所謂“龍象蹴蹋、非驢所堪”也。
下面這一篇更嚴重了!
這通篇鬼扯的東西,上了宗門四祖寺的期刊,不知四祖寺日後如何引領後輩宗門子孫?
黃梅禪2013/2
禅的光年(八)
◎陳鍾誼
臨濟禪師向老師黃檗禪師告別。黃檗禪師問:“你打算去哪?” 臨濟禪師回答:“不是河南,就是河北。 ” 黃檗立刻出拳,臨濟抓住黃檗回打他一巴掌。黃檗禪師被打後,哈哈大笑著呼叫侍者道:“你去把百丈先師的禪板和經案拿來!”臨濟禪師也高呼道:“侍者!順便將火石也拿來!”
黃檗禪師道:“算了,你儘管去你的,今後你必須堵塞天下人的嘴巴!”
臨濟禪師回答:“不是河南,就是河北。”
達成的人,是一片秋葉,一朵落花。風吹到哪他就去哪,水流至哪他就宿哪。他本身不再有選擇性的個人意志,所流淌的只有整體的意志,他只是配合、被滲透,以開悟者的完美覺知無決定地生活。這是一種當下的、 沒有明天的、沒有往昔糾纏的清晰生活。無論外在是貧窮還是富貴,是健康還是疾病,對於一個成道者來說, 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區別,他遠離了塵世的根但仍然生活在塵世,沒有任何外在的牽掛可以成為他的執著。黃檗立刻出拳,臨濟抓住黃檗回打他一巴掌。在這裡,黃檗禪師是趁臨濟不注意時出的手,但臨濟禪師是在黃檗禪師已出手的時候抓住他又回打的,這個區別是微妙的,顯然老師落了下風, 臨濟的警覺是無時間性的。
黃檗禪師被打後,哈哈大笑著呼叫侍者道:“你去把百丈先師的禪板和經案拿來!”
臨濟禪師也高呼道:“侍者!順便將火石也拿來!”
黃檗要將所藏的經典贈送給他, 以示衣缽的傳承。但臨濟只是心領, 對於需要外在攜帶的麻煩,他拒絕, 他甚至想要一把火燒了。對他來說, 他是怎麼樣的,禪就是怎麼樣的,“關於”禪是什麼樣的已經沒有再被攜帶的必要了。他從自己的感悟深處抓住了禪的活性意義,那些用來記載和表達這些意義的文字又有什麼值得保留呢?他聽到了音樂並學會了創造,琴譜就不再重要了。琴譜之所以重要是因為那些仍需要媒介幫助無法自如運用的人。對他來說,每一刻都是鮮活的、明晰的、確定的,那麼顯然地圖已不再重要,他自己就已經是一幅活的地圖了。實際上,從成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不再需要這些舊路標的指引了。從現在開始,臨濟禪師要自創經典。
黃檗禪師道:“算了,你儘管去你的,今後你必須堵塞天下人的嘴巴!”
黃檗禪師極大地認可了他,對他抱有萬分的期望。
後來溈山靈祐禪師曾就這件事詢問仰山禪師:“像臨濟的言行,是否背叛了老師黃檗?”
仰山回答:“絕非如此。” 溈山:“那你的看法是?” 仰山:“只有知恩的人才懂得報恩。”
溈山:“在古聖賢之中,有沒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仰山:“有,例如在《楞嚴經》 中,阿難讚揚佛陀說:'我願把一顆赤誠之心奉獻給像塵埃那麼多的國家和眾生。'其實,那就叫做' 報佛恩', 這不就是報恩的實例嗎?”
溈山:“的確如此,的確如此! 見識和老師的程度相同時,會減損老師的一半盛德;唯獨見識超出老師時, 才可以傳授老師的遺教。”
是的,唯獨見識超出老師時,才可以傳授老師的遺教。黃檗禪師清晰地看到了,臨濟於他是一個精神上的偉大超越。
不僅翻譯,連解釋都慘不忍睹!
最後,能否麻煩園丁再來重寫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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