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兩則事件突然一起發生:
1.國史館口述歷史訪談錄《浩蕩赴前程》
2.大航法師:給福嚴佛學院校友會的一封信
釋印順的神壇垮了!
可恥的國史館要幫釋昭慧頂替登基嗎?
請還沒醒過來的國史館,眼睛擦亮一點,google 一下“釋昭慧”!
請問釋昭慧的《浩蕩赴前程》是要去哪一道?
釋昭慧的名言:同性婚姻是讓同性戀者離苦得樂!
這句話把我嚇得要昏過去了!
釋大航至今猶不知宗門祖師說的是一脈祖祖相傳,心心相印, 見性成佛之道!
不是佛教學術思想!
還不敢不口口尊稱印順導師,既是導師,還疑嗎?
實是膽小無用,不識佛道之輩!
1.內幕:大航法師為什麼要給福嚴佛學院校友會寫公開信?
此封公開信的背景是台灣福嚴佛學院校友會會長計劃請大航法師去校友會做演講,遭至昭慧法師的強烈反對,她措辭非常激烈地致福嚴佛學院公開信表示抗議,理由是大航法師不贊同乃至批評印順法師的大乘非佛說及他方淨土天化說等思想,並把此比喻為鞭屍(很疑惑為什麼會把學生輩不同意老師輩的思想比喻做鞭屍?按照昭慧法師的邏輯,學術界整天在對前人鞭屍?這圖景太恐怖),並斥責福嚴眾:“十四萬人齊解甲,竟無一人是男兒”(女權主義者用這種表述也挺諷刺的),認為福嚴校友應該維護如父親般的“導師”,反對大航法師來校友會演講。
這件事情要追根朔源,還是對大乘佛教的不同觀念之爭。最終起因還是印順法師那些頗受爭議的新佛學思想和傳統佛教觀念之間的嚴重衝突。
印順法師一生著述等身,但核心思想有兩點:第一點是認為大乘佛教是由作為“根本佛教”的阿含佛教發展而來的,大乘佛教天化嚴重(他認為阿含佛教也有天化成分);第二點,他主張去天化,把佛教改造為孤取人間的印順版人間佛教。他的這些觀點在其最初的著作《印度之佛教》就已經定型。由於該著作旗幟鮮明地顛覆傳統佛教、解構大乘佛教,當然也遭至他的老師太虛大師的嚴厲批評。
當然,印順法師的擁護者們會把印順法師這種做法標榜為“吾愛吾師但更愛真理”的典範,但實質上印順法師走的是一條顛覆傳統佛教,自建新思想體系路子(考慮到印順法師主要是選擇性地借用佛教中不同的思想片段組裝自己的思想,也許用攢更恰當)。
印順法師的思想特點是,雖然創造性不足,但重在細緻縝密,善於深入挖掘。也許是創造性缺乏,或者是出於策略,他善於用“舊瓶裝新酒”(江燦騰語),習慣於用太虛大師的佛學理論術語和概念框架表述自己的觀點(如他的“人間佛教”概念),但實質上意思差異很大甚至完全不同。這種做法,在學術上是缺乏嚴謹的,容易造成大眾的誤解。
相比印順法師著作中批評太虛大師思想被讚為愛真理勝過愛師,大航法師不贊同印順法師的思想,卻被個別印順法師的學生看作大逆不道,這實在是有點雙重標準。
此次昭慧法師抗議大航法師演講、批評福嚴校友會,並用父子比喻印順法師和福嚴眾的做法,似乎有種把福嚴佛學院、校友會看作印順法師私人領地之嫌疑,致校友會於尷尬境地。這違背通常的學術自由,似乎也與之前某些印順信徒所謂印順法師在福嚴佛學院倡導自由學風、並不強制眾人思想與自己一致的說法相矛盾。或者福嚴的學風新近又發生了轉變?
此次事件,也許包含著當年的歷史“恩怨”。既有當年台灣佛教界的社會運動中,昭慧法師等鼓動印順法師支持該維權運動,進而以印順法師支持維權之名,企圖“挾天子以令諸侯”,要求大航法師任院長的福嚴佛學院也參與其中,被大航法師言辭拒絕,隨後性廣法師打電話謾罵大航法師。雙方從此“結下樑子”。
但是, 這件佛教事件,本質上還是維護個人佛教信仰還是維護師長權威的問題,歸根結底是目前佛教界的兩種基本佛教觀念之爭,一言以蔽之,是堅持“大乘是佛說”還是主張“大乘非佛說”之爭。這是對整個佛教界何去何從的問題的爭論,是堅持太虛大師路線,在堅持和弘揚傳統佛教基礎上的漸進革新,還是改弦易張地擁抱印順法師建立的世俗人本理性主義的印順版人間佛教(簡稱印順教)?
無論如何,對於虔誠於內心信仰的佛教徒而言,維護自己的信仰、維護大乘佛教,遠比維護師長個人要重要,應該對大航法師表示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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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大航法師:給福嚴佛學院校友會的一封信
(潮音獅吼)
諸位法師·同學:
大家一切吉祥。首先,請原諒我不得不以此方式向諸位法師傳達自己的一些想法,其中原因想必諸位法師也都能略知一二。
約二個多月前,會長會常法師來電邀請我到校友會演講,並告知因為許多人想知道自己面對生死的經驗與心得。既然如此,心想:生死是每個人必然要面臨的現實,而其中的煩惱與身心苦是最容易體現修行的現實。因此將演講訂題為:﹤從四聖諦談修行的現實﹥。
這本是極單純的事,卻在不久後,有居士告知我,昭慧法師等人得知校友會邀請我演講,極為不滿,於其 Facebook 上大肆批評。得知後,因擔心校友會執事者會為難,便主動與會長聯繫,此時會長尚不知昭慧法師反彈之事,我告之若有為難之處,我赴不赴會皆可,不需顧慮我。
數日後,會長等人來金剛寺,提到他們曾商議,不應受少數外面壓力而輕易終止先前多數人已決議的事,縱然個人有不同思想的信仰,但此次演講主題單純,不該因之中停,因此決定續辦,然談話中也提到擔心當日會有人攪亂會場。非常敬佩諸位法師秉公而為的做事態度,然當場我便做下不赴會的決定。因為實不忍心,讓校友會執事法師因我受種種不堪入耳的辱罵。
這封信除了想說明為何不去校友會演講的理由外,也想釐清有關於近來的一些爭議的原委。近來網絡上有諸多對我的批評與攻擊,本想事情過一陣子就會好了,許多法師也建議不要做任何響應,以免給好事者做文章的題材。然而事情演變至今,網絡流言越來越偏離事實,並進行人身詆毀,也激起更多忿恨與對立。諸如一篇〈戳穿大航法師「為講《楞嚴經》而不死」的謊言 〉此文是根據我在廈門閩南佛學院的一場演講寫出來的。當時演講題目是:<談如何面對解行分離的修行困境>。主旨是談生命生死的現實、佛法不離現實的真實意義,以及「解」「行」分離的修行虛謬。然而該文完全刻意扭曲演講的原意,加以污衊。由於此文流遍網絡,便激起曾於現場聽講的法師甚為不滿,便寫了一篇〈駁【戳穿大航法師「為講《楞嚴經》而不死」的謊言】〉加以反駁。
所謂真理越辯越明,為了捍衛自己的信念,難免憤慨不平,相互批評,這也是情理中事,不須引以為意。但若淪於非理性攻訐,失去了原初法義辯正的焦點,則不得不要加以釐清,方能回歸正題,減少不必要的紛爭。這也是寫此信的另一用意。
此信不奢求福嚴校友們的認同,只是因為在網絡時代,個人言行都有可能經由網絡快速流傳開來,所產生的好壞善惡影響都很難再收回來。在此之所以說明自己的心跡,只希望若有人要批判於我,亦能先了解我的真實想法與堅持,方能做出相應的批判,各人也都能以合理、負責任的態度去堅持自己的信念。
我想主要的爭議處就在於我與導師大乘思想的立場不同。在談此爭議點之前,或許應先知道我與福嚴的關係始末。與福嚴結緣始於在日本與導師弟子厚觀法師的結識。留日返台後,本擬暫住慧日講堂一陣子後,便找個地方靜修。然此時正逢福嚴由女眾學院改為男眾之際,亟需男眾法師,前院長真華長老特意親自來慧日講堂邀我到福嚴授課,見長老如此用心,不敢違逆,便答應先教學一年。後又因學院缺少訓導主任,故於翌年受請擔任主任之職。該屆畢業後,本已決定隨真華院長、慧天教務主任兩位老法師一齊離開福嚴。只是那時厚觀法師的博士課程尚未完成,此時若學院三長同時走,必使福嚴師長空虛,難以為繼。在此背景下,接受僧團的決議,接下了院長的職務。
在進入福嚴之前,我教理主學天台,行門則是依念佛,有關導師思想則少有接觸。導師思想龐大,對導師思想的了解也是逐年漸漸深入的。關於導師的大乘思想,枝末且不談,茲簡單列出幾點大家耳熟能詳,且最為爭議的幾點,方便了解諍論的核心處,以資做正確的評斷:
1、關於大乘經。導師在《以佛法研究佛法》中說:「大乘經非釋迦佛親說。」又說:「大乘經中的人物敘述時地因緣是不必把它看為史實的。」
2、關於文殊普賢菩薩真實性。導師於《佛教史地考論》中說:「梵王與帝釋也綜合了舍利弗與目犍連的德性,融鑄成文殊與普賢二大士。」
3、關於凈土思想。導師在《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中說:「凈土思想的又一來源,是天。佛教所說的天,是繼承印度神教,而作進一步的發展」;另在《凈土與禪》則說:「仔細研究起來,阿彌陀佛與太陽是有關係的。印度的婆羅門教,有以太陽為崇拜對象的。佛法雖本無此說,然在大乘普應眾機的過程中,太陽崇拜的思想,也就方便的含攝到阿彌陀中。」
導師的這些思想徹底顛覆了我一路已來的大乘信仰,隨著我在福嚴所擔當的角色與授課,越來越了解導師的思想,內心的矛盾衝突便也越來越加劇了。我實在無法在帶領學院進行例行的佛三時,卻又接受阿彌陀佛是太陽神的思想;也無法在學院的大殿中面對文殊、普賢菩薩時,卻要認為兩位菩薩非真實存在;也無法在告誡學生勿毀謗大乘經的同時,自己卻認為大乘經非佛說。
尤其是擔任院長時,更是常陷於內心的矛盾,在導師所創的學院擔任一院之長,既要忠實於自己的信念,卻又要不讓學生落入思想衝突。因此,那時已下決心,院長卸任後必定要離開福嚴。這就是為什麼之後雖被僧團選為慧日講堂住持,也予以堅辭。乃至導師過世時,僧團提前開會要我擔任慧日住持,我亦堅拒。其中緣由不外是不讓自己再度陷入職責與信念的矛盾衝突中。
導師未曾說「大乘非佛說」這句話,但導師卻否定大乘經是佛親說的真實性,問題就在此,若不承認大乘經的真實性,大乘不共法應築基在哪個基礎上?只能從《阿含經》去推論?然而排除了大乘經,在所謂的「根本佛教」《阿含經》里,根本無法找到極樂凈土信仰、琉璃凈土信仰、法華信仰、華嚴信仰—乃至文殊、普賢、地藏、觀音等信仰的根據。這些信仰都是建立在大乘經佛說的神聖性的基石上,一旦它的真實性被質疑了,我們過去的信仰傳承也必然動搖,漢傳佛教的立足點不復穩固,這樣的思想顛覆是何其大啊!影響所及,動搖了多少人的大乘信心。這其實也是許多人受此思想影響後,舍大乘而轉修學南傳佛教的原因之一。
這不是杞人憂天,或是假設性問題,這是不斷發生在周遭的事實。前些日,在馬來西亞弘法時,便有人於問答中提到,他原本念佛,因有人向他說沒有阿彌陀佛,因此他改修其他法門,如今他又轉回來念佛,只是已經無法像以往那樣攝心專注了,問該如何是好?另有一位在寺院負責法務的居士私下提到,他們要辦一場誦經持咒的共修法會(像似大悲法會),卻被質疑:「又不是真實經典,為什麼要誦?」對方提出許多理由,他不會回答,不知如何是好?類似的情形,相信許多接觸基層信仰的法師們也多曾遇到過吧!
我曾為福嚴院長的這個身份,常被問到:「你曾為福嚴院長,為什與導師思想不一致,還一直鼓勵人家求生凈土?西方凈土不是不存在嗎?」而相反的,也經常被修持凈土法門的人問道:「為什麼導師會否定阿彌陀佛?導師不是肯定龍樹菩薩嗎?可是龍樹菩薩明明肯定阿彌陀佛啊!難道古往今來多少祖師大德往生都是假的?」這樣的問題都只允許我選擇一邊,因為阿彌陀佛存不存在的問題,只能回答存在或不存在,沒有模稜兩可的空間。選擇「存在」,則否定了導師;選擇「不存在」,則否定了自己信仰的根基。這不是單純的學術問題,學術立場的不同選擇,比較不會影響到自己的安身立命。這是信仰與實踐的問題,相信彌陀存在,便能一心修持此法門;若連彌陀的存在都質疑,那麼要如何做到「至心信樂」、「一心不亂」?若是如此,恐怕無論怎麼努力修持也是枉然吧。
或許有人會說:「你大航並沒有全面了解導師的思想。」我絕不敢夸言對導師的思想有全面的掌握。然而有沒有全面了解導師的思想,並不影響基本的判斷。正如前面所說,導師認為凈土思想源自印度神教,這是徹底否定求生凈土的價值與意義,這並不需去了解導師的其他思想,就能判斷的吧!
導師的思想已是佛教學術界的主流思想,越在學術界或在佛學院高級學習層里,否定大乘經是佛親說、質疑其神聖性的人就越多。今日不是我刻意要去否定導師思想,而是要守護被導師否定的原初大乘信仰。我只是一個才疏慧淺念佛求生凈土的行人,豈敢一人去挑戰導師的權威,之所以能無畏懼的站出來說出自己的想法,因為我自信是依著我所信受的大乘經而說的;我對「大乘經是佛親說」的堅持,也是秉著龍樹、無著、世親、馬鳴—、蕅益、蓮池、憨山、虛雲、太虛、印光、弘一、慈航等等大德們同樣的信仰。
因此,恕我實在無法為了認同導師一人思想而放棄自己一生追求的信仰,如果因這個信念的堅持而被批評是「欺師滅祖」、「偽弟子」、「偽學生」,我皆能坦然接受,不會有任何怨言。
對於信仰導師思想者而言,我對導師思想的不認同,必定會讓您不悅;但對與我持同樣信仰的人而言,面對導師否定凈土等大乘思想,也是一樣會感到痛心。因此,不求大家的認同,只求能以「同理心」了解我不得不為的心情。
我深知,若我的思想違背了大乘正義,壞人菩提心,斷人善根,其罪過是何等的大;反之亦然。因此,在寫這封信時,數度於佛前祈求加持,我是薄地凡夫,福慧俱淺,雖秉著對大乘佛法的一點信心,卻不能隨應一切根機,皆令歡喜入佛知見,祈請諸佛菩薩龍天護法慈悲攝受,愍我愚誠,減我過失,增我功德,普利有緣,同歸大乘。
在福嚴教學有九年之久,此緣分不可謂不深。今見許多同學已經弘化一方,為佛法住持世間而盡力,這是最令人歡喜的事。如今,不管彼此是否有不同的信仰,在此由衷的祝願所有人——
身心吉祥!福慧增上!
菩提不退!共成佛道!
大航合十